《牡丹亭》以梦中相识、慕色而亡、人鬼幽媾、还魂复生的鬼话实现了对至情的诗性表现和哲理体认,在手法与内蕴的契合上达到了完美的程度。剧作的情节建构、情境营造、人物设计、形象刻画都融进了我国民间广为流播的宗教智慧,但剧作家的主观意图却并不在于张扬宗教教义。剧作出无入有、张皇幽缈的宗教叙事与为情作使、彰显人欲的主观意图之间构成一种相反相成的契合,正是这种契合使《牡丹亭》中的至情有了超越生死、感人肺腑的艺术张力。